041 荒唐报复

邪世传奇 041荒唐报复

何立天猜测,一点也不错,被关押的人正是分头逃亡的张晓晓,和跟着张晓晓一起逃亡的那些人。而惹祸的人也正是那个书生气十足的白羽。

这个学校建得极具民族特色,老师全部来自小镇当地人,用汉语和他们的母语教学,其目的是让他们的后代永远记住自己的母语,记住自己的祖宗根基。

此时,他们就被关在一间教室里,而白羽被单独关在另一间。教室里的桌椅板凳,已经被移到了操场里,现在看来,已没有了书香气,而只有阴森的,地狱般的恐怖气氛。

被关进来的一天一夜里,张晓晓和其他人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连水都没有沾过一滴。

连日来,神经高度紧张,食物严重匮乏,本来就没有吃好,没有睡好,如今又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他们有的人已经饿得眼冒金星。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人在骂白羽把他们害成这样,到后来,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担惊受怕。

想起小镇居民对他们的冷淡和抓他们时候的凶狠,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些土著民将会怎样处理他们。

现在,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一帮人突然冲击教室里,每个人手里都舀着一把两尺来长的砍刀,耀武扬威的在众人面前比划着。他们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的是他们民族的语言,张晓晓等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他们只能从这些土著民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猜测这些人将要对他们做的事。

张晓晓的心越来越紧缩,这是一种高度紧张带来的反应,因为她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邪恶和**。

他们要做什么?当一个男人眼神中既有邪恶,又有**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这些异族的男人也是男人,他们也有其他男人一样的生理需求,难道……

张晓晓挣扎了一下,被捆绑的双手双脚已经麻木,一切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可是她一连又挣扎了好几下……

这时,那帮人中的领头的,向前走了几步,对张晓晓和其他人说话了。

“所有人给我听好了,你们这些可恶的外来人,敢欺负我们家族的小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话的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正是昨夜打了何立天两拳头的阿卡。

阿卡子又说道:“我们这个家族,一向遵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规则,反过来,你要对我耍心眼,我让你再也见不到爹娘。今天,我就给你们来个一报还一报。你们侮辱了我们的同胞,今天爷们也让你们尝尝同样的滋味。你们这些男人都看好了,今天爷们是怎么享受这些女人的。”

阿卡的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已经乱得一团糟。

所有人都震惊了。虽然他们知道在这个小镇难逃一劫,就连死他们都想到了,但这种荒唐而血腥的报复他们没有想到。

每一个人都对这个民族感到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从骨髓里滋生出来的恐惧。

那帮土著汉子平时本就是灵隐镇的一些小混混,就如同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一群人一样,灵隐镇也有这样一群人。

他们得到阿卡的许可后,如同一群饿疯了的野兽一样扑上去。

所有女性里面,除了冯阿姨之外,没有一个人逃过厄运,就连有身孕的林欢欢。

嘶——

嚓——

哭喊,求救……

布条碎裂的声音,夹杂在一阵阵惊呼惨叫声中。

众目睽睽之下,女人们承受着人生中最大的屈辱。男人们挣扎着,有心要为女同胞们做点什么,然而紧缚的四肢,发挥不了一丝一毫作用。

张晓晓的挣扎,比其他任何人都来得激烈,可是也取不了任何作用。朝她扑来的,是领头的阿卡,身子高过她一大截,足足有她两个人那么粗。顿然间渀佛一座大山向她压下来,她在窒息之中,听到全身骨节在咔嚓咔嚓地响,一阵剧痛从内脏中传来。

她的骨节被压断了吗,内脏被压坏了吗?她几乎没有余暇去想这种生理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屈辱已经快要让他崩溃过去,“我要反抗,反抗,就算死,也不让他们玷污我的身子。”她心里想着。

这时,阿卡一张巨嘴已经朝她娇嫩的双唇凑近,一股扑鼻的酒气传来,夹杂着令人欲呕的口臭气。

张晓晓几乎已经晕了过去。听着同伴们的惨叫,她开始绝望,生出了咬舌自尽的念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难道这就是她的人生尽头吗?她想起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生在富足的家庭,却不曾拥有过幸福的生活。她又想起何立天,委屈和悲伤同时袭上心头,她竟会那么想他,可是,她还能见到他吗?

阿卡的嘴在张晓晓脸上拱着,张晓晓突然抬头,张口狠狠地朝阿卡的右耳咬下去。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从阿卡口中传出,所有人突然都停止了动作,所有的哭叫也都随即停止。他们都被阿卡的嚎叫怔住了。

其他几个人丢下那些已经衣衫不整的女人,跑到阿卡身旁来。

“啊!啊——”阿卡兀自嚎叫着,右手紧紧地捂住右耳,指缝中正渗出鲜红的血。

再看张晓晓,正张口吐出一样东西——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

她脸上流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翘起嘲讽和挑衅的笑意。

“贱货,好狠的一张口。兄弟们,先给我修理这贱货,一起享用了她再说。”阿卡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指着张晓晓骂道。

余人一时间还未缓过劲来,呆立着没有什么行动,因为他们似乎觉得大汉的提议也太过于荒唐,先前他们被阿卡教唆来**这些外乡女子,本已觉得不妥,只是经不住阿卡的再三游说,又想到阿卡跟老族长的关系,再想道这些外乡人的种种不是,这才敢跟着阿卡来做这件兽行。

现今,阿卡却要他们一起玩一个女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平时就算有再多不肖,也绝难立刻接受这样的事情。这也是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支撑的恶行。

阿卡见其他人不动,自己上前一步,先向张晓晓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又叫骂着一连扇了张晓晓十几个耳光,直打得张晓晓脸上淤青,口鼻流血。

但张晓晓至始至终没有呻吟半声,脸上依然是那种挑衅的神情,仇恨的目光钉在阿卡的脸上。

阿卡怔了怔,又骂道:“妈的,老子连你个娘们也治不了,还算个男人吗?”说着拳头又是劈头盖脸的朝张晓晓头上砸去。

“住手啊!”

“求你别打她了!”

“我从了你们,你放过她吧。”

“求你们了——”

无数哭诉声为张晓晓求情,然而阿卡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突然,一阵低沉舒缓的声音在教室中回旋。

“如是我闻,一时婆伽婆一切智人。在王舍城耆崛山中,以神通力,示广博严净无碍道场,与无量无边诸大众俱……”

“老太婆,你念的什么东西,赶快停下,别吵得我心烦。”阿卡停下殴打张晓晓,对着冯阿姨叫嚷道。

冯阿姨去入定般,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自顾念下去:

“如佛先说,若我去世,正法灭後,像法向尽,及入末世,如是之时。众生福薄,多诸衰恼,国土数乱,灾害频起,.种种厄难,怖惧逼扰……”

“老太婆,叫你停下,你听到没有,别以为你年纪大了老子就不敢动你。”

“我诸弟子,失其善念,唯长贪瞠嫉妒我慢。设有像似行善法者,但求世间利养名称,以之为主。不能专心修出要法,尔时众生睹世灾乱,心常怯弱。忧畏己身及诸亲属,不得衣食充养躯命,以如此等。”

“好,老子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阿卡说着,向冯阿姨走去。

他脸上狞笑着,耳朵上的疼痛,与他变态的心理相比,已经算不了什么。

“你别伤害他,对付一个老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张晓晓声嘶力竭地叫道。

“嘿嘿嘿,老子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老子最疼爱的表妹让你们糟蹋了,老子现在就要做一个流氓。”

“你别伤害她,她是一个老人。”

其他的人也开始给冯阿姨求情,大汉却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冯阿姨走去。

而冯阿姨,依然在口中诵读着一段大家都听不懂的“经文”,对于身外之事,丝毫不以为意。

每个人,都感到精神要崩溃了。就算是邪灵、就算是异蛇、就算是生命的绝望,都没有让他们感到过如此的恐惧。

一种超出于情感、道义、伦理的东西就像一只只毒蚂蚁,进入了他们的体内,啃噬着他们的灵魂。

那是一种超越了恐惧的,更加令人难以承受的东西。

阿卡已经抡起了拳头。

“住手!”突然,张晓晓叫道:“你放了他们,我任你们处置。”

大汉转过头,看着张晓晓,怪笑着:“好,我且先看看你的表现。”他重新向张晓晓走回来。

冯阿姨依然在诵读着,渀佛在向污秽的世间,灌输一种纯洁的观念,显得既可笑,又可叹。

阿卡已经走回张晓晓身边,伸手捏住张晓晓满是鲜血的下颚,仔细端详着张晓晓的脸。

这原本是一张虽然冷艳,却美丽绝伦的脸。现在却布满了伤口,流满了鲜血,就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鬼魂一样。

恐怖!这一张脸,现在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阿卡狞笑着,将嘴唇凑到张晓晓的脸上,感受着张晓晓鲜血的温度。

他的一只大手,已经伸向了张晓晓的衣领。

他只要一用劲,那沾满了鲜血的白衬衫,便会被撕裂。

只需要一会的时间,张晓晓将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接受一种超出于羞耻,超出于死亡的凌辱。

同伴们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别处。没有人愿意看着他们尊敬的女神,在魔鬼的爪子下被凌辱。

教室里,呜咽声四起。

小男孩肖童突然晕倒了下去。

冯阿姨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困住了四肢的她,依然入定般,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板上。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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