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困难找警察

也许是之前一路都走得太过安全顺利, 让人放松地忽略古墓里原本该有的危险,所以走在前面的袁宏等人反应就没有那么快。

再加上他们也不会听关雎的,等利箭射出来了才赶紧慌乱地趴下,但很多人都已经躲避不及地被射中了大腿手臂等地方。

甚至还有人被直接射穿了肩膀, 哀嚎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毕竟这帮人只是兴趣爱好的探险者, 又不是真正盗墓的亡命之徒, 会有受伤甚至丧命的觉悟,现代高效便捷的生活早就让他们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种伤和痛?

所以一时之间, 通道里哭爹喊娘的一片。

关雎等利箭停了才再爬起来上前查看情况, 发现受伤的人至少过半,就连袁宏也被射穿了胳膊。

关雎有些意外, 难道袁宏也不知道这个墓室的所在?不然,他怎么半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好在箭尖无毒, 大家伤口的血都是正常鲜红的,而且没有一个是致命伤,没有性命之忧, 倒是苦头会吃一番。

所以,这墓室门口的机关箭阵, 大概只是一个警告?一个教训?

关雎看到那个讨人厌的男生被射穿了整个左肩, 鲜血几乎染红了他的上衣,就好心提醒道,“如果不想失血过多的话,你还是赶紧回去就医吧。”

对方正捂着左肩疼得面目扭曲, 看见关雎, 更是愤怒得神色狰狞, 习惯性地迁怒埋怨, “有机关箭阵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

关雎当即无语地气笑了,“你这人真可笑,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什么寄托在别人身上?别说我一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就立马出声警示了,我就是不提醒,你又能如何?”

“你!”对方被关雎这话给气噎,大概是习惯了用道德绑架他人,“可我们是同伴!你怎么能见死不救?甚至是想害死我们?!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自私!这么阴险恶毒!”

关雎嘲讽地嗤笑了一声,“对!我就是冷血自私。我一不认识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二你也没有花钱雇佣我照顾你,我没有义务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自己没本事就别闯险地,出了事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己没本事?你是脑子忘在家里没带出来吗?还是以为全世界皆你妈?”

对方被关雎一顿「冷血无情」的话怼得说不出话来。

关雎最烦遇到这种拎不清的人,神色冷漠地对他说、也是对所有人说,“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伤及你们的性命吗?因为这还只是门口的开胃小菜而已,是警告、是提醒,是对外来闯入者的不欢迎。表示识相的,就别再往里面闯。”

“因为里面的危险,绝对是这小小箭阵的百倍千倍。所以我奉劝大家,对自己没把握能活着出来的人,最好不要进去。”

“在里面,没人会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甚至还有可能被同伴在情急之下推出去挡危险。所以,没那个心机和手腕就别进去了。若没了生命,其他不管什么事,都没了意义不是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了一番,有好几个受伤的人当即就跟袁宏表示自己要退出。

因为受伤了本就不便,若是里面危险重重,那他们肯定是送菜的炮灰命。

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又没有什么非进去不可的原因,没必要为此冒险丢了性命。

袁宏正咬牙把射穿他手臂的利箭给一把拔了出来,拔得鲜血四溅,血珠子溅在他那惨白冒冷汗的脸上格外的嫣红明显。

在他一旁没有受伤、绰号叫牛大胆的壮汉,立马给他手法熟稔利索地撒药粉包止血扎起来。

趁牛大胆给他包扎期间,袁宏抬起冷汗泠泠得没有血色的脸朝跟他说话的人微微点头,“那你们先出去,就在上面那个石头院子里等我们吧。”

关雎听得挑眉:听袁宏话这意思,都受了伤的他还是打算下墓?这么执着吗?他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原因吗?

不过有个大腿被射伤的女生不同意袁宏的安排,她捂着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哭道,“大大我要回去!我要不赶快去医治,我就算不流血而死也会瘸的!我不想做瘸子啊!”

“对对对!”那个「讨人厌」也急忙说道,他的情况是最严重的,整个肩背被射穿,那个箭尖还是有倒钩的,没人敢帮他拔箭,他自己也不敢,“我整个左手左臂几乎没知觉了,再不去医治,我估计我就要残废了!”

袁宏不知是疼的还是对他们这话不满,微微有些皱眉道,“可之前我们为了找关少的时候,怎么都没找到回去的路,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

“那个大师不是可以送我们回去吗?”立马有人想起,“我们可以通过那道门回去。”

袁宏皱眉更明显了,“这都过去大半个小时了,之前那道门估计也早就消失了。而那个大师,现在又不知所踪。”

有人想起高阳似乎认识那大师,当即急切地看向高阳,“高少,你不是跟那个大师熟识吗?你能把他找来送我们回去吗?”

高阳立马嫌弃地后退一步丑拒,“之前人家好心送你们回去,却被你们当成驴肝肺、怀疑人家妨碍你们发财。现在再想,晚了!你当人家是你们家的猫猫狗狗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家可是德高望重的真本事大师,多少人想请都请不来呢!不知好歹!”

袁宏听得当即就义正言辞地指责高阳,“高少!现在是这么斤斤计较的时候吗?!人命关天,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人家既然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肯定心胸广阔得不会跟我们这些年轻人计较。”

“对呀对呀!”好些急着回去治疗的人纷纷附和,“大不了我们跟他赔礼道歉嘛!”

高阳当即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无比嘲讽地冷笑,“哎哟哟,瞧你们这么委屈这么忍辱负重的语气,是不是觉得你们屈尊降贵地给人家赔礼道歉很高贵很了不起?!人家一定要感恩戴德地接受,然后为你们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是不是啊?不然就不配为大师了是不是?”

这番极尽嘲讽的话,顿时把众人给臊得噎住了。

倒是袁宏严词厉声地指责,“高阳!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高阳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气急冷笑,“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我跟你们大家伙不是一直都在一块吗?你们都不知道大师在哪,我上哪知道去?我怎么去给你们找回来?你当我能飞天遁地还是千里传音呢?”

袁宏和众人:“……”

“讨人厌”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不知道你还瞎逼逼这么多?!”

高阳当即很欠揍地笑了,“老子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嘲讽你们不行吗?谁让你们撞到我手里来?”

“讨人厌”顿时语塞的,差点被他给气得厥过去。

“那怎么办啊?”有人都急哭了,“我会不会流血流死啊!这个古墓里的箭也不知道搁了多久没用了,上面的细菌会让伤口感染吧?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细菌病毒啊什么的,我们带的消毒剂会不会消不了这种病毒细菌啊?”

这些担忧,说得受伤的人都纷纷担忧着急起来。

“贺警官,”袁宏眼珠子一转,把矛头对准了贺洲,“想想办法啊!作为人民警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贺洲和关雎等人顿时:“……”

“艹!”高阳直接气笑了,“我说袁大大,你可真会道德绑架啊!这个时候,你让人家贺警官怎么救?是也捅自己几箭陪你们一起流血吗?”

本来不打算管他们死活的关雎实在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有困难找警察,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这不废话吗?”那个「讨人厌」大概就是看关雎不顺眼,关雎一说话他就忍不住怼道,“有信号我们还不早就报警了?”

“没信号吗?”关雎没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计较,故作惊讶地拿出手机,“可我手机有信号啊!”

“手机有信号了?”众人一惊,赶紧都纷纷拿出手机查看,可并没有看到手机上有任何信号,“没有啊!哪有信号?”

“没有吗?”关雎侧首看旁边一个人的手机,“你是不是没设置好?”

说着,很自然地拿过对方的手机,借着点开网络设置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在手机上划了几下,然后还给他,“这不是有了吗?”

“哎?!”对方接过手机看到那满格的信号,顿时欣喜异常,“还真的有了!”

旁边的贺洲看着眼眸微动,看了看关雎那鲜嫩得明显跟大师那粗狂长相大相径庭的侧脸没有说话。

他记得,当初在那个烂尾楼底下的活死尸培育基地他手机没信号,大师就是像关雎刚刚这么在他手机上划了几下,手机就有信号了。

所以,关雎为什么会大师的本事?

其他人闻言纷纷凑过来看,“怎么弄的怎么弄的?”

手机有了信号的那人刚刚看清楚了关雎是怎么操作的,“好像就是把网络关了一下再开就可以了。”

其他人闻言赶紧都依葫芦画瓢,可是,“没有哇!我的不行。你的有吗?”

“也没有。”

“是不是跟手机型号有关?”

“应该是跟通讯公司有关吧。”

……

“哎呀别管了!”那个「讨人厌」着急了,“有信号就赶紧打电话报警啊!我这手臂再不赶去医治就要报废了!”

“哦哦!”手机有信号的人赶紧拨打求助电话.

袁宏闻言本来就面无血色的脸更白了,急得暴跳而起朝打电话的人扑去,“不能报警!”

【拦住他!】本来就一直暗暗注意袁宏神色的关雎立马给约翰下命令。

抱胸倚靠在墙上、一直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约翰当即就像突然起身走过来,肩膀像是「不经意」地擦过袁宏,一下子就把他「不小心」给撞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袁宏刚包扎好的手臂当即撞到了墙上,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又流了出来,袁宏只没忍住痛呼了一声,就顾不上多管,也顾不上跟约翰计较,急急地朝打电话的人急喊,“不能报警!”

“为什么啊?!”那个「讨人厌」急了,脸色很不善地尖锐质问,“为什么不能报警?大大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残废不成?!”

看来这个「讨人厌」不是特别看关雎不顺眼,他是只要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对谁都这么尖锐有攻击性。

“不是!”袁宏痛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滚落了下来,但他还是极力忍着,捂住受伤的胳膊艰难地道,“咱们故意违反禁令跑进来探险本来就是违法的,我们现在报警,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这古墓不就被人给发现了吗?那咱们还怎么探险?”

“违法就违法呗!”那个「讨人厌」有些暴躁了,“顶多罚些款、或者被教育一顿,总比让我变成残废好!”

“对呀对呀!”其他都有不同程度受伤的人都纷纷附和,“违法总比丢命好!反正我不管,我要报警回去!再说发现古墓,本来就该上报给国家啊!”

“就是就是!”跟自己性命攸关,再也没人听袁宏的。

而那个报警的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把电话给拨通了,“对!我们被困在山里了!十多个人呢,好多人受伤了!有人胳膊肩膀都被刺穿了!警察叔叔救命啊!”

“啊?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啊!你们能不能根据我的手机定位找过来啊?我要是知道我们在哪,我们就能自己找路回去了。我们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啊!迷路了啊!”

“好的好的!要要要!急需要医护人员!有人流了好多血,我怕会失血过多,你们可要快点啊!不然可能会死人的!”

“嗯嗯嗯!我知道!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了!暂时还没人有性命危险……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报警的人迅速说完电话,然后抬眼对大家道,“警察让我们找个安全空旷可视的地方,最好还燃烧冒烟的篝火,说是他们马上就调直升飞机过来找。我们出去,在陵墓门口去烧火等吧?”

“好!”受伤的人、以及想撤退回去的人都纷纷同意,不顾袁宏的阻拦都往回走出去了。

石南看了看陆续走出去的诸人,有些迟疑地跟关雎道,“关哥,我也想回去。”

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连门口这种关雎口中的小case他都应付不了,进了古墓里遇到更危险的,他肯定只有拖后腿的份。

虽然他也很想探秘古墓涨一番见识,但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拖累关哥他们。要知道,里面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或者一个被拖累,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关雎也不强求他,微微点头,“嗯,去吧。”

不过,看着石南跟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的背影,还是有点不放心,转首看了眼约翰,传音给他,【你去保护众人安全直到警方到来。】

约翰当即也往外走,“那我也回去算了。”

反正他又反抗不了关雎给他下的命令,这样说好歹给自己留点颜面。

目送人都出去了,关雎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嘴角,他想把古墓给曝光上交给官方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最后,人走得只剩下关雎贺洲高阳保镖四人,和袁宏那边五个壮汉加袁宏一个伤患。

关雎看了眼脸色惨白如雪的袁宏,没有多管,直接走到古墓大门前,抬手把石门上那些方格移来移去好一会,然后听得「嘎达」一声像是解锁了一般,厚重的石门缓缓地向两旁退开。

看着缓缓而开的石门,高阳很是惊奇,“关少,你怎么知道这个密码锁是什么?”

石门上那些方格里得符号,他完全看不懂!

贺洲也不明白地看着关雎。

关雎看了看两人都好奇的眼,“这个是按照天干地支和五行八卦的算法来的。”

说着看见门已经开到一人可通过的宽度了,就抬脚踏进去,“三言两语说不清,回头有机会再教你们吧。”

贺洲和高阳等人都点着头紧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身后的袁宏见此,捂着胳膊踉跄地站起,有些着急地也往巨大厚重的石门里疾步走去,“我们也赶紧进去!”

牛大胆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可老袁,你的伤……”

“没事!”袁宏脸色有些难看地又把纱布缠了缠紧胳膊,脚下不停地紧紧盯着古墓里面关雎四人的背影,“死不了!跟紧点,别把他们跟丢了!”

把人跟丢了,他才真的会死。

不过关雎四人走得并不快,而且进去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一条波光粼粼的黑色水潭拦住了他们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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