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画中画

夫元咂舌:“残忍。”我捏拳,残忍的不是妖孽,是老君。

若不是老君,妖孽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绕过尸体进去,里面一片狼藉,我不知道是不是妖孽弄的,但妖孽确实不在里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了?回头看着夫元正在擦脸,我忙问:“他们去哪里拿了乾坤杖和昆仑镜?”

夫元摆手:“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我问的有些糊涂起来,看着他的模样很不满意,他既然知道去拿了乾坤杖和昆仑镜,为什么不知道在哪里?

夫元摆手:“藏宝图在我这里么?我怎么会知道?”他到了水盆边上,用自己的帕子在干净的水里浸湿,接着回头看我:“你若是想知道,就看看那里还有没有踪影。”他指了指桌上的宣纸,我低头去看,根本没有其他异常,心里有些烦躁,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夫元洗好以后又把帕子拿了过来,我身上全是泥土,真想干干净净地洗个澡,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没有时间。吐了几口气,接了过来,把脸擦干净。

“你和他在一起的几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问的很柔,我抬眼看着他,想了想,再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他,他接过,好脾气地笑了笑。

哪里有什么异常,他根本不让我动。

从不和我说多余的话,从不和我说多余的问题,我真是服了他。摇摇头:“他根本什么也不想我知道,怎么可能呢?”有些伤心地低下头。

夫元点了点头:“确实。”

都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更不敢想象如果从此刻起一切都变了,会发生生么事情呢?

也许老君死了,也许妖孽被抓了起来。

然后我一个人要孤独终老,那些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只想得到一个人,然后一起慢慢变老,一起到我们的永远。

夫元从桌上拿起一张白纸,看了看,又拿起毛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我凑上去看,是明珠。瞥了他一眼:“别写我的名字。”他不高兴了,用毛笔在明珠两个字上狠狠地画了几下:“鬼才写你。”

一滴墨水滴了上去,我盯着它看,久久的,这张白纸都没有什么变化,相比起我那日看到的白纸,真是变化太大了,怎么会这样呢?

那张只,肯定有问题。

妖孽还在上面画了我!

抬眼看着夫元,嘴角带着窃笑。

夫元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瞥我一眼:“你这是做什么?看我干什么?我长的很好看吗?”说罢,又得意地捏着自己的下巴,挑衅地看着我:“是不是后悔选了那个妖孽啊?我这个样子,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呢!”

切,谁喜欢你!

给他一个大白眼,轻声一笑:“你知道一种纸吗?我上次滴了一低墨水在上面,还没来得及看,就消失了,后来我搓啊揉啊,都没有什么变化,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夫元认真地看着我,蹙起眉头。

“可是诸庭在那宣纸上画了我,然后那纸上似乎又留得住我的模样,你说……”我捏了捏鼻尖,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想事情真是太复杂了,这样复杂的事情真是太不适合我了。

夫元点头:“奇怪。”

我打量了房间的四周都没有发现那宣纸,妖孽还没有裱出来,现在就依旧是一张纸,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这个屋子里根本没有。

说不定,那就是一张藏宝图。

惊喜地看着夫元问道:“你说,那个会不会是一张藏宝图?”

夫元想了想,低下头很是郑重道:“也许是吧。”

怎么能也许呢?应该就是啊!撕不烂,揉不皱,我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看看那张纸,看过以后不久知道了?妖孽当时也说那张纸不能说。

奇怪,奇怪死了。

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那幅画,不知道妖孽带没带去,我现在的灵力根本找不到那张画!妖孽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若老君与他搏斗,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姐姐。”身后传来小香的声音,我扭脸去看,只见小香一身白袍,小孩在我见不到的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看着也越发俊俏了,在他身边站着的还是汝沙,嘴角带着笑意,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只觉得说不出话来。汝沙纤腰轻轻扭动,大步上前抓着我的胳膊:“仙女,许久没见到了,过的还好吗?”

我们像是久违的朋友,说到底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了,小香眼睛红润,大步走过来抱着我的腰:“姐姐,一直见不到你,我真是想死你了。”他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个样子倒和小兽有点想死。我抿唇,点了点头:“姐姐也想你呢!”只是不能出来,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见到姐姐了,不哭啊!”

小香点头:“嗯。”

汝沙拍拍我的肩:“你还没回答我呢?”把眼睛一挑:“许久没有见到了,你还真是不想看到我啊!我告诉你啊,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可是一天也没想你!”

哭鼻子的小香猛地笑了出来,在我怀里哈哈地大笑,就连夫元也笑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汝沙,汝沙脸上带着羞涩,嘿嘿一笑:“我这人就是嘴不厉害!”

你这个人就是嘴厉害。

嘿嘿笑了两声,连忙抱过汝沙,把脸颊搭在她的肩上:“我可是想死你了,我天天都在想你,我在这宫里出不去,你们又进不来,这什么日子,也算是熬过来了。”

汝沙拍拍我的肩:“可不是可以见到了吗?我没见过你这么爱哭的人。”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已经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我听着都难受。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也总算被夫元打断:“得了,你们哭什么?”被我们哭翻,他发飙,一掌拍在桌上:“再不找到他,可就来不及了。”

小香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我看着小香,轻声问道。

汝沙点头:“他知道,我也知道。”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最晚知道的,沮丧地低下头:“行,那我们赶快去吧!”在小香肩上轻轻一拍:“小香,我知道你是万能的,应该知道吧!”小香抬头看看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回头看着夫元,这是我弟弟,这才叫真本事!

夫元瞥眼:“切!”

汝沙看了看夫元,又看看我,最后把目光转移到小香的脸上:“哎哟,祖宗,你这还不快去啊!”

小香愣了愣,点着头,已经纵了起来,一把木剑直冲房顶,瓦片碎裂,夫元拉着我的胳膊到了屏风边上,汝沙气愤地骂道:“小祖宗,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姐姐,姐姐可美人护着呢!”

屋顶的碎片稀里哗啦往下坠,小香从屋顶拿了一个东西,又稳稳地落地,把手里的画卷摊开,摆在桌上。

只是一幅画,我却千言万语说不出,他给我画的画像,到现在保存地依旧很好,伸手在画卷上一抚,夫元抓着我的手:“你就不能不要这么感伤?你真是烦死了。”

你才烦死了。

忍住眼里的泪花,骂道:“我就感伤,管你屁事。”你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哪里懂的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要妖孽忘了我们之间的事,不想要任何东西阻挠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就是这样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地喜欢着妖孽。

妖孽是我心里的人,我爱他。

他的画技这么好了,把我画的栩栩如生,我还问他为什么把我画的这么好看,他说在他眼里,我最好看。

我知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画卷上摸了摸,小香吐出拿出一把尖刀,我吓了一跳,抓住小香的手腕:“小香,你这是做什么?”

小香一愣,抬眼看着我:“不是要进去吗?”他指指我的胸口:“入口就在这里。”

汝沙捏着下巴:“有这么神奇吗?”

小香点头:“那是自然,你还不信啊?”说罢,不等我的同意便将画卷里我的胸口刺开,然后用见到一点点地挑开,我看到的不是画卷的残缺,而是另一幅奇妙的幻象。和我在瑶池见到的差不多美,甚至比那里更神圣。

小香叹了口气:“可怜的姐姐,我们就这样看了你的胸口!”

夫元在我边上扑哧笑了出来,拉着我的胳膊:“你弟弟可真幽默。”

“小孩子你懂个屁。”在他额头上重重一弹,笑道:“还不赶紧带着我们去。”既然都找到了,那我们就进去吧!小香点了点头,拉着汝沙的手,再拉住我的手,夫元抓住我的手,又拉住汝沙的手。我们四个人便这样由着小香的力量腾空,然后一点点地变小,钻进了画卷。

刚进入的时候只觉得天色很明亮,但我们进去以后,画卷自动闭合,将我们关了进去,黑暗来临。

我害怕黑暗,黑暗意味着恐怖的发生,我不想看到!拉着夫元的手紧了紧,夫元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背笑道:“我在呢,你怕什么。”

我想到妖孽和我说的话,让我不用担心,只要危险来临,我就喊诸庭,他一定会出来。

我一直没觉得害怕,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啊!

嘴角挂着一丝丝地微笑,跟着小香一路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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